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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票房破50亿了,可是一些更糟糕的事情,正在中国电影圈悄悄发生

原标题:票房破50亿了,可是一些更糟糕的事情,正在中国电影圈悄悄发生

最近的电影圈,有两则关于“翻拍”的有趣新闻。

第一则新闻。

索尼影业花重金拿下了《你好,李焕英》的版权。

他们将翻拍一部英文版,而贾玲也将亲自担任监制:

“这些爱是普遍的,我们都会有共鸣。”

第二则新闻。

著名编剧汪海林发文,呼吁限制翻拍境外电影的数量和成本。

“不然谁还搞原创啊?”

“我们的电影行业,这方面应该有点自尊自觉。”

这条动态的最后,还有四个字特别扎眼——“要点脸吧”。

汪海林这段话用词很重,但这番声讨还真不是捕风捉影。

最近这几年,大银幕上的中国翻拍电影确实“泛滥成灾”。

远的不看,我们就从今年6月算起。

《我爱你!》,《消失的她》,《超能一家人》,《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》,《二手杰作》。

还有‬最近‬正在上映的《拯救嫌疑人》,《无价之宝》。

几乎都是各自档期里撑门面的大片。

无一例外,也全都是翻拍电影。

如果我们再做一个票房汇总。

算上上半年的《忠犬八公》,今年翻拍片的累积票房,已经达到了50.6亿。

国外翻拍我们的电影,我们会感到精神振奋。

反过来我们翻拍国外电影,很多人会觉得很扫兴。

可惜,如今这种振奋来得太少,扫兴来得太多。

01、

“翻拍”是笔糊涂账

汪海林“根据申报限制翻拍数量”的建议很好,但很难执行。

悲观地说,“翻拍”这事儿是笔糊涂账,掰扯不清楚。

我们先说一些词汇。

改编、抄袭、剽窃、致敬、借鉴、融梗、撞梗、复刻、混搭。

这些词都是“翻拍”的近义词,但感情色彩却千差万别,有褒有贬。

严格来说,它们之间有着定义上的差别。

但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,这些分界线太过模糊,傻傻分不清楚。

比如周杰伦的《本草纲目》副歌和《辣妹子》撞车。

09年春晚舞台上,他直接表演了《本草纲目 辣妹子》,这种混搭赢得了满堂彩。

反过来,蔡健雅的《红色高跟鞋》旋律撞车美国乐队The Weepies的歌曲《Take It From Me》。

但蔡健雅没赢得满堂彩,反而被贴上了“汉化裁缝”的恶名。

两者的区别在哪里?

再比如,莫言的《生死疲劳》,陈忠实的《白鹿原》里都有马尔克斯《百年孤独》的影子,但没人说他们抄袭,两部作品都成为文学经典。

反过来,郭敬明的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也有庄羽《圈里圈外》的影子,但法律一纸文书却宣判郭敬明剽窃成立。

这两者的分界线又在哪里?

音乐上对于剽窃有着严格的定义,超过8个音节的雷同算剽窃。

但在文学上,在电影方面,翻拍与改编,抄袭与借鉴,主观恶意与无心插柳的分界线,却是模糊的。

再从根儿上刨。

俗话就说,“天下文章一大抄,看你会抄不会抄。”

俄罗斯人曾经统计过,世界上的故事都可以分为6个叙事单元和31种叙事功能,任何一个故事经过简化后,都可以归为这些固定的母体上。

所以从最严苛的角度看。

世界上任何一部电影都是翻拍片,它们都是各种电影母题的变形和拼贴。

你看看,“翻拍”的定义是模糊的,界定标准也是模糊的,不仅观众不好区分,甚至连创作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。

比如国庆节上映的《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》,是一部标准的翻拍片。

主演魏翔接受采访,当记者说出“翻拍片”时,他特别纠正道:“我们专业人士用改编这个词。”

这透露着创作者的傲慢。

明明是翻拍片,只不过进行一点本土化的处理,就能洗白成“改编电影”。

原版《篮球冠军》里,教练是个健全人,爱心满满。

《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》改成了健全人遭遇车祸致残后大彻大悟,这就是所谓的改编。

《二手杰作》里,原版影片中主角因自嗨过度,魂飞极乐,翻拍版改成了主角偷拍女生坠楼住院,这就是所谓的改编。

《拯救嫌疑人》里更绝。

原版中绑匪要求主角在7天内完成一个任务,中国版则把7天改成了5天。

这个所谓的改编,除了证明中国人办事效率高,到底有啥艺术的深意?

按照这个荒唐的标准,翻拍国外电影,只要把原版的杰克、罗丝,改成中文里的小帅小美,这也能称为改编了。

那世上就没有翻拍片,全都是“改编电影”了,我们忍不住问魏翔一句,你们“专业人士”就这么不讲理吗?

不过,魏翔虽然心直口快,但至少敢正面回应“翻拍”事宜。

更多的电影人都是老狐狸,嘴上大谈中国电影的出路如何如何,转身拍的都是翻拍片。

鸡贼的是明明是翻拍片,明明版权费都掏了,但他们在电影宣传时对影片的来由讳莫如深,“翻拍”更是成了宣传要求中的违禁词。

这种掩耳盗铃的手段竟然很有效,很多观众就稀里糊涂把翻拍电影当原创电影看了。

即使有人指出这是翻拍片,不少人还会洗白:“虽然是翻拍片,但改编得比原版还精彩。”

这是什么强盗逻辑。

写过文章的人都知道,你原创一篇作品,和你修改一篇作品,难度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当年郭敬明抄袭事件里,郭的粉丝就用这套说辞为郭辩护:即使抄袭了,但他文笔更好,他把原作的层次又提高了一个台阶。

没想到10多年过去了,这套洗白的词又出现在电影圈了。

02、

“翻拍”是个快车道

作为创作者,其实心里门儿清。

他们明明知道翻拍不好,为啥还一窝蜂去“翻拍”呢?

这事儿在歌坛有先例。

歌坛也有“翻拍”,更准确的说法是“翻唱”。

90年代香港乐坛是巅峰盛世,那时候金曲不断,歌王频出,“四大天王”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,直到现在很多人都很怀念那个光辉岁月。

但它的繁荣是虚假繁荣,它的盛世是翻唱盛世。

整个乐坛能持续输血,培养那么多巨星,绽放那么多金曲,靠的就是翻唱。

日本音乐在亚洲无敌,但当时信息闭塞,大量港乐就是直接买日本的流行曲,回来重新填词,以“新歌”发行。

我们熟悉的张学友、刘德华、陈奕迅、任贤齐以及后来的潘玮柏、张韶涵、王心凌,全都是凭借“翻唱歌曲”走红。

日本音乐人中,中岛美雪的作品被翻唱次数极多,网上也有着“中岛美雪养活了半个香港乐坛”的说法,此言非虚。

这些翻唱曲子,旋律抓耳,曲风成熟,而且经过了市场的检验,风险小,收益高,是歌手通往巨星之路的不二选择。

现在看来,这帮香港音乐人不过是二道贩子,利用信息差来欺骗内地听众的耳朵。

多年后,互联网兴起,真相大白了,这事儿黑不提白不提就过去了,那些翻唱歌曲因为带上了回忆与青春的滤镜,也得到了听众的宽容。

就像《爱情公寓》,明明实锤抄袭了,很多人还是辩护道:“可是它是我的青春啊!”

一个味儿。

万万没想到,30年后,中国电影圈也在走香港乐坛走过的捷径。

中国电影的分界线是2001年的《英雄》。

《英雄》之前,中国还没有商业片,电影还是一门艺术,创作者还比较爱惜羽毛,第五代导演的作品大都改编自名家小说,带有很浓重的文学性和个人表达。

你让他们照着国外电影翻拍,简直是要他们的命。

但《英雄》之后,商业电影如雨后春笋涌现,中国电影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金钱的铜臭味。

张艺谋还比较爱羽毛,他拍《英雄》有李安的《卧虎藏龙》的影子,但只是借鉴,不是翻拍。

他拍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有《雷雨》的影子,但是改编,不是翻拍。

后来的宁浩,拍《疯狂的石头》有盖里奇《两杆大烟枪》的影子,但是偷师和致敬,同样不是翻拍。

再后来的徐峥,拍“囧系列”,《人在囧途》《泰囧》《港囧》,本质上都是讲中年危机,但也是主题上的重复,而非故事情节的无脑复制。

可以看到,商业片时代到来后,电影成为流水线产品,想要票房大卖的关键就是固定不变的主题加成熟的剧情模板。

大家都出现了创作上的偷懒,但还是不肯越雷池半步,对翻拍行为普遍不屑一顾。

那时候也有很多翻拍电影,其中虽不乏优秀作品,但烂片还是占据着市场主流。

典型的例子就是张艺谋的《三枪拍案惊奇》。

标准的翻拍片,于张艺谋而言是一部不愿提及的“还债电影”,于电影市场而言,票房口碑并不理想。

总结起来,翻拍是个走后门的捷径,但那时候的人要脸,不到迫不得已不肯走。

03、

“翻拍电影”的2个领路人,一些更糟糕的事,正在电影圈发生

真正起“示范作用”的有两个——开心麻花和陈思诚。

开心麻花发轫于话剧舞台,是原创喜剧的弄潮儿,在舞台喜剧笑点的打造上,他们确实有一套。

2015年,开心麻花将话剧《夏洛特烦恼》搬上大银幕,成功敲开了电影世界的大门。

成名之后,开心麻花想要复制《夏洛特烦恼》的奇迹。

他们又搬出了库存爆笑话剧《羞羞的铁拳》《李茶的姑妈》,结果这回出现了水土不服。

之后开心麻花似乎也意识到了舞台闹剧和规整电影存在着天然壁垒,需要优秀导演进行掌控调和。

但彼时闫非、彭大魔已经离开开心麻花,自立门户。

开心麻花急需找到一条新路。

回顾过去几年,麻花系的演员整出了不少翻拍喜剧。

《温暖的抱抱》翻拍韩国电影《计划男》;

《绝望主夫》翻拍印度喜剧《男人的世界》;

《超能一家人》翻拍俄罗斯电影《超能力家庭》;

《这个杀手不太冷静》翻拍日本电影《魔幻时刻》;

《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》翻拍西班牙电影《篮球冠军》。

在很多网友眼里,如今的“麻花电影”已经成了“喜剧翻拍”的代名词。

网络论坛里,每当出现一个剧情比较新奇的国外喜剧解说视频,下面的最高赞评论往往都是:

“别让开心麻花看到。”

需要指出的是,上面很多喜剧电影,其实并不属于开心麻花出品。

只是电影的主要演员,来自于麻花系。

但你不能苛求观众辨别出其中的差别。

这叫“爱屋及乌,恨屋及乌”,也叫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”。

同样发现翻拍商机的,还有陈思诚。

他的电影导演处女作《北京爱情故事》就是翻拍自己的同名电视剧作品,自己抄自己不算抄,但陈思诚确实尝到了翻拍的甜头。

后来的《唐人街探案》虽然不是翻拍,但是一部融梗作品。

所以《唐人街探案》拍得很精彩,但给人的拼贴感觉严重,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《唐人街探案》获得了巨大的成功,后面的续作不过是不断“翻拍”第一部。

他掌握了翻拍精髓后,宕开一笔,开启了自己的翻拍宇宙。

《误杀》翻拍印度的《误杀瞒天记》。

虽然是翻拍片,但陈思诚花费了心思,改编很成功,票房口碑双丰收。

《误杀2》翻拍自美国电影《迫在眉睫》。

本作和《误杀》毫无关系,但为了吃IP流量,强行冠上了《误杀2》的帽子,削足适履的结果就是口碑的崩坏。

《消失的她》翻拍自前苏联电影《单身汉设下的陷阱》。

这次陈思诚又找回了点初心,进行了认真的改编,结果成为今年暑期档爆款。

有趣的是,“翻拍宇宙”开启后,陈思诚已经不愿做导演,改做监制了。

他有很强的电影审美和市场嗅觉,他知道自己拍的不是电影艺术而是电影买卖。

他像个市场研究员一样,站在镜头之后,站在导演背后,像调节参数一样,不断调整电影的配比。

最终调制出了爆款电影的配方:

犯罪片题材 东南亚背景 现成的故事 当下中国热门的话题=一部爆款作品。

喜剧电影套路加上陈思诚电影公式,共同参与了这个时代中国电影的“繁荣”。

过去5年有众多翻拍电影与观众见面,叫得上名字的热门电影,就有近40部。

除了上文提到的十几部外, 还有很多。

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《破·局》《小小的愿望》《“大”人物》《我的女友是机器人》《大赢家》《阳光姐妹淘》《人潮汹涌》《门锁》《解忧杂货店》《来电狂响》《我是证人》《麻烦家族》《外公芳龄38》《深夜食堂》……

可惜的是,这些电影的质量大都一言难尽。

“翻拍”是条快车道,但当所有车都想挤上来的时候,正经路也就没什么人再愿意走了。

所以,“翻拍电影”已经如病毒般在电影市场蔓延,这种现象值得我们担忧,一些更糟糕的事,正在电影圈发生。

当然,我们要做的不是赶尽杀绝,而是主动积极的引导。

“翻拍”并非原罪。

很多优秀的电影,因为地域、文化、语言、时间不同,只能在一个地区热光发热。

而好的“翻拍”就像“翻译”一样,能让电影在异域文化间流动起来,拥抱更多的受众。

比如香港电影《无间道》。

正邪难辨,人性的角逐精彩纷呈。

但西方观众看不懂其中的心理博弈,马丁·斯科塞斯把它翻拍成《无间道风云》。

很多剧情变得简单直接,西方观众更容易理解,本片也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影片。

这是不是好的翻拍?

同样西方经典影片《十二怒汉》用不到40平米的狭小的会议室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唇枪舌剑。

本片探讨了美国的陪审团制度,这对于中国观众来说未必能感同身受,且电影比较老旧,年轻观众很难耐心看下去。

徐昂把这部影片翻拍成了《十二公民》,他请来12位话剧演员,翻拍时弱化了陪审团制度,加入了很多本土化的议题,整个电影一下子变得亲切可感。

这是不是好的翻拍?

可见,好的翻拍可以让老树开新花,一个成熟的电影市场不该拒绝翻拍。

但过度的翻拍一定会导致整个市场的不思进取。

特别是某些翻拍片票房还能大卖,这将严重打击创作者的原创积极性——

国产‬电影的‬创作‬想象力‬,正在‬被毁掉‬,拿来主义就能赚钱,谁还埋头研究剧本原创啊。

正如汪海林所说,有关部门应该控制翻拍电影的创作,把它控制在一定数量之下,让它成为电影这道大餐的调味品而非主菜。

作为观众也应该提高审美。

看电影和过日子一样,偶尔吃一吃剩饭也无所谓,但把残羹冷炙当成美味佳肴,也别怪“翻拍电影”横行了。

前阵子预制菜的话题很火热, 其实某种程度,翻拍片就是电影里的“预制菜”。

你花了一手菜的价格买来预制菜,心里能不膈应吗?

难道我们的下一代,真的要吃着预制菜,看着翻拍电影长大吗?

文/皮皮电影编辑部:一粒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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